&esp;&esp;“我以为三十顷田还好,毕竟才值五品官的占田,我们俩加起来才换个五品肯定还是算谦虚的。”诸葛承因为被眼前那一大片荒地惊到了所以语气干巴巴的。
&esp;&esp;“我不知道,草原上放牧时从来不算地积,就看看这片水草够不够就行了。”阿拓无所谓地接了句。
&esp;&esp;“你家不是世家吗,你没见过你家的地?”
&esp;&esp;“没见过,就关房间里读书了。”诸葛承沮丧地低头。
&esp;&esp;“果然尽信书不如无书啊,长这么大才知三十顷地这么大。”
&esp;&esp;“那怎么办?找人帮着种?”阿拓倒是一点不担心,难得看一副什么都有办法的诸葛承这么吃瘪的样子着实挺好玩的。
&esp;&esp;“不行,我们种地难道是因为缺钱吗?我们种地是因为我们想种地!”
&esp;&esp;“也就……你想。”阿拓小声嘀咕了一句。
&esp;&esp;“你祖宗耕读于南阳,你耕读于洛阳。”
&esp;&esp;“你也想!要试着过汉人的日子怎么可以不种地!”诸葛承已经用上他最狠的语气了,可惜他的本音太软,所以最后展现的效果在阿拓眼里就是小猫崽在那努力地喵喵叫。
&esp;&esp;“是,我想。你就说怎么种吧,我现在就去干活。”
&esp;&esp;“怎么种?”阿拓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但就因为问得很好,所以诸葛承答不上来。
&esp;&esp;“书上说是禾豆轮作,现在才开春,所以应该是……什么来着?”
&esp;&esp;“我怎么知道,我倒是可以教你怎么接生小羊羔,如果你能找头怀孕的母羊来的话。”阿拓努力试图证明不是他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是胡汉两族各有所长。
&esp;&esp;眼看着诸葛承脑袋又耷拉下去了,阿拓也觉得不能再逗了,他望了望远处他们的田地旁边那块看起来有人打的已经有幼苗发芽的田地。
&esp;&esp;“要不,我们去那边找人问问怎么种?”
&esp;&esp;觉得阿拓这个提议很好的诸葛承跟着阿拓两人在那处田地旁边找到了主人家,刚要准备敲门时大门却直接打开了,里面出来个面色焦急的妇人。
&esp;&esp;“太好了,你们是当家的去洛阳城里请来的医者是吧,快替我们家孩子看看吧,他已经烧了两天了。”
&esp;&esp;虽然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诸葛承,一听到有病人还是没问什么就赶紧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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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诸葛承进门后给那家的孩子看了看,得出个还好只是普通风寒的结论。但因为手边缺乏药材,他只好写个方子让阿拓趁着天还没黑赶紧跑一趟去城里抓药。然而阿拓刚想出门,门外一个男人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医者急匆匆地进来了。
&esp;&esp;对上眼的两边都很惊讶,因为这位医者刚好是被请来医治阿拓的其中一位。
&esp;&esp;“义士,您为何在这?”
&esp;&esp;“咦,你来得正好,我刚刚给这孩子号了脉,你也来号一下,咱们把方子对一下,没问题的话让他去买吧。”正从屋里出来的诸葛承也看见了这位。
&esp;&esp;这医者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救了洛阳的两位高人都在为了这家人尽心尽力,那自己哪里还敢怠慢,本来想在一家农民面前还想摆一下身份的人忙不迭地进去给孩子看病了。
&esp;&esp;可是一回家就看见两个陌生人,又看见自己求爷爷告奶奶还爱搭不的医者态度突然转变如此之大的男主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家媳妇。
&esp;&esp;“这两位是谁?”
&esp;&esp;“他们不是你请来给大宝看病的?”
&esp;&esp;女主人这会也是回过味来了,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多么无礼的事的女主人手足无措地看着诸葛承和阿拓,反而是诸葛承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在意。
&esp;&esp;“大家都是邻里,有困难了帮一帮也是应该的,我们先帮了你们才好意思开口找你们帮忙啊。”
&esp;&esp;“所以两位是?”男主人听见刚刚医者叫阿拓义士,觉得对面可能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esp;&esp;“我们俩是今天新搬来的,就那边那家。”诸葛承伸手指了指自家的方向。
&esp;&esp;哪门子的大人物会搬来和我们这种农民当邻居?男主人刚要否定自己的猜测,就见那位医者急匆匆地从房间里出来双手举着自己的方子呈给诸葛承,态度恭敬地就像学徒在给师傅递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