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什么?”谢灵运本能地小退了一步。
&esp;&esp;“我的人不得我命令擅自行动,我刚刚已经惩罚过了,你的人出言不逊连着冒犯我两次,现在该公爷动手教训自己人了。”
&esp;&esp;谢灵运这会已经决定把他自己刚刚看人的眼光大批一顿,眼前这个哪里是什么会曲意逢迎的凡人,他到底是给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狠角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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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他说话的确是多有不敬之处,我在这替他给毛参军赔罪了,我回去会好好管教他的。看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闹到现在这样谢灵运也早已歇了想听琵琶的兴致了,只想赶紧了事走人。
&esp;&esp;“就在这管教吧,我好做个见证。”这会谢灵运想走了,毛小豆又不让走了。
&esp;&esp;“就这么当众管教不太好吧,他也只是忠心为主一时冲动,请毛参军高抬贵手,给他留点脸面,您放心,我回去后定会重重责罚他的。”谢灵运其实也只是恃才傲物狂了点,人本心并不坏,知道管家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他,才想着努力在毛小豆面前尽可能把人保下来。
&esp;&esp;“怎么?你的人这么做算忠心为主,我的人就不算了?你的人要脸面,我的人就不要了?你的人是人,我的人就不是了?就在这管教吧,我军务繁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公爷为了个管家在这干耗着。公爷要是缺了工具,我的戒尺可以借你,你要打也行,要鞭也行,三记对三记,你和你的人就能走了。”
&esp;&esp;这会管家也是回过味了,知道自己这下是惹了大祸,这虎牢关里当少将军的原来比他下面那个还要狠。
&esp;&esp;那戒尺一看就是寒铁所制,打到他这种没练过的人身上不说断骨也是伤筋,若他家公爷选了鞭的话那就等于连砍三刀,自己和那个人高马大看着就皮糙肉厚的兵不一样,三刀下去哪里还能有命在,于是立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跪在地。
&esp;&esp;“毛将军,是小的有眼无珠,小的给您磕头了,您放过小的吧。”见毛小豆脸色不动,管家无法只能膝行至谢灵运脚边接着磕头。
&esp;&esp;“公爷,公爷,仆知错了,您救救仆啊,那三记是能要人命的啊。”
&esp;&esp;谢灵运终究是无法看着自家管家的这副惨状,有了主意后他直视着毛小豆的眼睛,用眼神传达着自己的坚定之意。
&esp;&esp;“毛参军,恕我失礼了,今天只要有我在,你别想动我的人。”这时候谢灵运带来的那些个仆人们见自家主人发话了,纷纷上前将谢灵运和管家团团围住,大有你们动一下试试的意思。
&esp;&esp;毛小豆这时候反而笑了,而他这一笑却没有冰山消融的感觉,反而像是风雨欲来前的压抑:“你们这些建康来的人啊,真是没见过北面的血。”
&esp;&esp;“阿拓。”
&esp;&esp;“在。”
&esp;&esp;“教教他们吧,下手轻点,我不想在虎牢关下埋废物。”
&esp;&esp;那些仆人们起初还没听明白毛小豆的话,以为他说的是雪,心想雪景只要时间到了就能看,哪里还用教,谁知就在此时,阿拓动了。他这一动哪里像是个刚刚挨了三鞭的人,只一瞬他就出现在了一名仆人面前,因为毛小豆让他下手轻点,于是阿拓干脆也没有拔刀,只是以手掌成刀斩向那人的脖颈。
&esp;&esp;那个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这时周围人才开始察觉不对想要抵抗,可是建康来的人哪里见识过阿拓这种程度的杀人技。何况以阿拓那非人的身法,他们连人都看不清又怎么抵抗。阿拓打得很随意,甚至还有时间欣赏一下这些人脸上惊愕的表情。只不过他对于抹人家脖子这点非常坚持,哪怕用的是手刀也非要朝着人家的脖子上,要么颈侧要么后颈,没人能挺得过一招,都是一声不吭直接栽倒。
&esp;&esp;不多时,那边还醒着的就剩一个还站着的谢灵运和一个跪着的管家。阿拓甩了甩手后转身离开,谢灵运和管家都清晰地看见了他背后那三条血口子和染红的布衣,而这所谓的北面的血实在超过了这两人可以承受的范围。
&esp;&esp;“你……你和你的人……怎么可以下手那么狠……当真欺人太甚!!”谢灵运的声音都在抖。
&esp;&esp;“我欺人太甚?你的人坏我虎牢关的规矩在前,强买强卖逼迫我关上登记的正经营生;
&esp;&esp;又出言不逊在后,我身为司州中兵参军统领虎牢关各项事务,好心给你们调解,你的人却对我横加指责。而你不但不接受我的和解建议,包庇犯事者,还打算聚众抵抗,可是丝毫没把我虎牢关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