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怎么,不反抗吗?你兵家的手段呢?”毛小豆虽然是抬着头,看阿拓的眼神里却仿佛是俯视蝼蚁的冷漠。
&esp;&esp;“说话。”又是短短一句话,阿拓刚刚一度失去的声音又回来了。
&esp;&esp;“回少将军,兵家最重军法,您是少将军而我是您的亲兵,论军法您想要怎样处置我都是应该的,阿拓没有什么可反抗的。”
&esp;&esp;毛小豆终究是个法家人,听到阿拓提到军法后他皱起眉头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后终于还是说了句:“下来。”
&esp;&esp;被解除束缚的阿拓瞬间落到地上,他顺势跪下做了个请罪的姿势。而毛小豆看着他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气又上来了,一手解了腰间戒尺架在了阿拓的脖子上,几乎是咬着牙憋着气控制自己不要按戒尺上那处机关。
&esp;&esp;法家的确是重刑,可是法家也重凭据。
&esp;&esp;归根结底,是鬼谷选择了他们两个,是鬼谷的人将他们送进了道碑林,也是道碑林领阿拓进了兵家的门。在这一点上,传道的鬼谷既然都没有追究,那么同样受惠于鬼谷传道的毛小豆也就没有了追究的立场。纵使他心里再不喜欢一个胡人得了汉人的传承,一个窃道的“窃”字终归是欲加之罪。
&esp;&esp;“罢了,传你道的是鬼谷,我没什么可治你罪的地方。”然而毛小豆边说却边手上用力,戒尺的边沿压上阿拓的脖颈勒出了一条长长的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