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放眼欧美，含砷的物品非常常见。
&esp;&esp;市面上?，有大家都知道不能?乱吃的老鼠药，也有风靡百年的福勒氏溶液。
&esp;&esp;1786年，英国医生托马斯福勒发明了福勒式溶液，主要成?分是砷酸钾。
&esp;&esp;最初用于疟疾治疗。1809 年，它第一次出现在伦敦的《药典》中。后来，人们?却渐渐将它当做了包治百病的药剂，更被当成?了一种?日常服用的保健品。
&esp;&esp;莫伦在伦敦的许多药房见过福勒氏溶液。
&esp;&esp;很多人知道砒霜能?杀人，但?不妨碍这种?保健品继续畅销，好似少量食用，没有被立刻毒死就不用心慌。
&esp;&esp;另一头，詹姆斯马什在十九世纪三四十年代发明了“砷镜”检测法，终于能?相对稳定地测出物品或人体内是否含砷。
&esp;&esp;有了“砷镜”检测法还不够。
&esp;&esp;在欧美社会的整体食砷风潮下，为?判定使用砷化物投毒制造了重重困难。“施蒂利亚辩护”为?投毒者的脱罪提供便利。
&esp;&esp;眼下，麦考夫也要确定被害人砷中毒的具体情况。
&esp;&esp;他问：“死者是慢性砷中毒吗？”
&esp;&esp;莫伦摇头：“99是急性中毒。卡基的四肢皮肤轻微发蓝，是急性砷中毒的症状。”
&esp;&esp;急性砷中毒导致皮肤发蓝，因为?体内氧气循环被破坏了。
&esp;&esp;不过，如今人们?只知砷让人中毒，尚不清楚它具体如何破坏人体机能?。
&esp;&esp;需要再等几十年，分子生物学问世。生物学家们?发现砷将关键酶作为?攻击目标，破坏全身?细胞的代谢。
&esp;&esp;莫伦：“如果是慢性砷中毒，被害人的皮肤会发黄，甚至出现一种?类似羊皮纸的棕色调。”
&esp;&esp;法医莱瑟姆认同地点?头：
&esp;&esp;“对！就是这样的。虽然学界尚未有权威论证，但?我在纽约做了七年法医，从实践经验的观察，与海勒小姐所说一致。急性与慢性砷中毒者的皮肤颜色有区别，是发蓝与发黄的差异。”
&esp;&esp;莱瑟姆又?补充：“除了依据皮肤颜色来判断，不同内脏器官的砷含量也能?作为?依据。
&esp;&esp;急性中毒，胃部、肠道、心脏含砷量高，而肝、肾的砷含量少；慢性中毒，肝脏与肾脏都会出现明显病态，而且有脂肪肝的特性。”
&esp;&esp;解剖台上?的尸体是急性中毒。
&esp;&esp;法医莱瑟姆：“我对死者的内脏逐一做了砷镜检测，肝、肾没有测出砷，但?他的胃被严重破坏，还能?在显微镜下看到?胃黏膜附着?了一簇簇的砷结晶。死者卡基，最后的晚餐里加了大量砷化物。”
&esp;&esp;麦考夫微微颔首，又?问：
&esp;&esp;“也就是说卡基被毒死后，再被切割了生殖器？他有别的外伤吗？从伤口的痕迹，您认为?凶手是否有医学背景？”
&esp;&esp;法医莱瑟姆听到?这个问题，不免脸色微变。死者卡基被分尸的部位不寻常。
&esp;&esp;“我可以确定死者没有别的外伤，但?凶手是否有医学背景，我无?法回答。
&esp;&esp;卡基的生殖器是从根部被切除，伤口平整，下刀迅速。这不一定是学医练出的熟悉度，也可能?是因为?有强烈的仇视情绪。”
&esp;&esp;莱瑟姆从隔层里取出存放生殖器的托盘。
&esp;&esp;它不是一根完整的生殖器，而是被切成?了大小不一的四段。
&esp;&esp;莱瑟姆：“它被送来时是冰冻状态，装在安全套内。等到?解冻后，我才?发现它不是一整根，而像切香肠一样切成?了四段。
&esp;&esp;我核对过了，四段是来自同一个人，没有掺入第二人的器官组织。”
&esp;&esp;莫伦微笑，“雪人的长鼻子”还真是非同一般。
&esp;&esp;凶手采用这种?分尸法，很大概率与被害人卡基存在与性相关的仇恨。
&esp;&esp;加上?投毒的谋杀方式，不排除凶手是女性。
&esp;&esp;这起凶杀案还有一个特点?——极其高调。
&esp;&esp;华尔街是纽约最繁华的街道之一。
&esp;&esp;又?在人流最密集的纽交所门口搞出雪人藏尸，凶手生怕别人不知道卡基是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