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执年说道:“会的。”
&esp;&esp;松墨:“可那毕竟是大魏的皇后,而且之前见那薛娘子和冯秋荔的模样,他们未必肯妥协……”
&esp;&esp;主子要的是皇后,而且还想要将人带离京城。
&esp;&esp;他丝毫不掩饰对人家皇后的心思,之前从水榭里出来的时候那薛小娘子就一副恨不得杀了主子的样子,况且宋小娘子如今是堂堂大魏皇后,就算她中了毒,可那些人当真会将她送来给主子?
&esp;&esp;陆执年安静坐着,身前烹煮的热茶烟雾缭缭:“就是因为她是皇后,是如今除了萧厌以外魏朝最尊贵的人,他们才一定会把人送来。”
&esp;&esp;他派出了所有人去截杀萧厌,亲眼看着他掉落悬崖,虽然宫中压着消息,但无论萧厌是生是死,眼下大魏都承担不起皇后也跟着出事,况且就算他们迟疑,可棠宁一定会想要活命。
&esp;&esp;之前她那般算计陆九安和鸣珂,早非当初那个娇憨直率的小姑娘,以她如今的心性,她断然不会选择跟他玉石俱焚。
&esp;&esp;“薛茹他们如果真想杀我,之前水榭中就已经动手了,他们既然没有,那就定然会将棠宁送来。”
&esp;&esp;松墨闻言张了张嘴:“可万一……”
&esp;&esp;“没有万一。”
&esp;&esp;陆执年冷然打断,如果他们真的不将人送来,那他之前说的话也都是真的。
&esp;&esp;棠宁毒发而亡,他也不会独活。
&esp;&esp;他会和棠宁一起下地狱。
&esp;&esp;松墨见自家主子突如其来的狠戾,只觉得心头有些生惧。
&esp;&esp;他不知道为什么主子会对曾经的宋小娘子这般执拗,执拗到了可怕的疯魔,明明当初主子对宋小娘子并不在意的,可自从二人退婚之后,主子却突然性情大变。
&esp;&esp;松墨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外间就突然传来喧哗声,片刻后甲胄撞击的声音传来。
&esp;&esp;他连忙走到凭栏钱,看过去就发现原本围着阁楼的那些黑甲卫左右分散开来,那中间空出的道路上,一顶软轿被人抬着靠近。
&esp;&esp;那些黑甲卫和禁军拱卫在旁。
&esp;&esp;松墨瞬间惊喜:“主子,他们好像来了。”
&esp;&esp;陆执年手中颤了颤,刚才的平静化为乌有,他连忙起身,就看到那软轿缓缓停在了阁楼前,帘子明明垂落瞧不见里面人是谁,可他却莫名觉得,里面就是棠宁。
&esp;&esp;陆执年脸上再也没有了半点之前与冯秋荔他们对峙时的冷静,有些手忙脚乱地朝着楼下快步走去。
&esp;&esp;临到门前时,他突然停了下来。
&esp;&esp;“主子?”松墨疑惑。
&esp;&esp;陆执年心中满是“近乡情怯”,他整理了发髻衣衫,又抖了抖衣袖:“我身上可还好?”
&esp;&esp;松墨说道:“主子一切都好。”
&esp;&esp;陆执年这才安心下来,他深吸了好几次气,压下心头紧张抬脚朝着阁楼外走去,只是还未靠近那轿前,就被人伸手挡住。
&esp;&esp;“你干什么?!”
&esp;&esp;月见满是防备地看着他,虞延锋和吴奎更是护在左右,腰间佩刀都抽了出来,一副随时会朝着陆执年动手的架势。
&esp;&esp;“月见。”
&esp;&esp;轿中传来棠宁的声音。
&esp;&esp;月见脸色变了变,狠狠瞪了陆执年一眼,才带着虞延锋他们退了开来。
&esp;&esp;陆执年从听到那道声音开始,脑子里的剧痛就突然消散,仿佛拨开了迷雾阳光突然洒下的温暖舒适,让他满是痴迷地望着轿中。
&esp;&esp;就见轿中之人素白柔荑挽过轿帘,露出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
&esp;&esp;“陆执年,好久不见。”
&esp;&esp;陆执年心口颤了颤:“棠宁……”
&esp;&esp;他想要说好久不见,想说他好想她,想说他当初的迫不得已,对她说他这两年间的思念,可是嘴里的话还没出来,就见轿中之人面色虚弱却冷然。
&esp;&esp;“没想到两年不见,你将自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
&esp;&esp;棠宁目光落在这张全然陌生的找不出半点往日痕迹的脸上,眼底轻嘲:
&esp;&esp;“若不是还是一样的无情无义,行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