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啪。
&esp;&esp;汗水落下愈多,唇边见了血迹。
&esp;&esp;“陛下……陛下?”
&esp;&esp;冯内侍见他情形不对,伸手虚扶了下:“你怎……”
&esp;&esp;话没完,安帝“砰”地朝着一旁摔倒下去。
&esp;&esp;“陛下!”
&esp;&esp;冯内侍惊慌失措,险之又险才将安帝一把抓住自己垫在下面接住了他上半身。
&esp;&esp;虞延峰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见安帝躺倒在冯来怀里,四肢抽搐时脸上狰狞,嘴唇开合像是想要什么,却张大了嘴只能发出痛苦呻吟,瞪圆的眼里仿佛有血丝缠绕,原本惨白的脸上浮出惊人的潮红。
&esp;&esp;“陛下,陛下您怎么了?”虞延峰压着安帝手脚。
&esp;&esp;刘童恩也是大惊,他倏然闪身上前,就见安帝浑身都在颤抖,手脚痉挛时口鼻都有混了血迹的水渍流出。
&esp;&esp;他扭头朝下厉喝:“太医都死了吗,还不过来替陛下诊治?!”
&esp;&esp;殿中其他人都是被这变故惊住,眼见着上方安帝神情痛苦,席间就有太医惊急之下想要上前,却不想刚走半步就孙太医伸手拉住。
&esp;&esp;“孙太医?”那人惊疑。
&esp;&esp;孙太医声音极低:“陛下身子向来康健,入夜赴宴之前,我和江太医刚替陛下请过平安脉……”
&esp;&esp;那太医脸色瞬间变化,其他几位原本想要上前的太医也都是停了下来。
&esp;&esp;孙太医和江太医是太医署正副院判,医术自然毋庸置疑,平安脉无事,可眼下却突发急症……
&esp;&esp;之前安帝假装头疾发作,想要借机晕厥逃避审问南地旧案的事情瞬间浮现在众人脑海之中。
&esp;&esp;那位年轻的凌太医想起自己险遭哄骗,忍不住嘲讽出声:“陛下怕是又头疾发作了,只是这病症当真是懂事极了,微臣祖上三代行医都未曾见过这般听话的急症。”
&esp;&esp;殿中人神色古怪,可不就是懂事吗?
&esp;&esp;早不发作晚不发作,一写罪己诏就病症临体。
&esp;&esp;安帝靠在冯内侍身前,整个人抽搐不止,他听到凌太医的话后张大了嘴想要说话,可喉间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舌尖变的肿大时只能发出难受的呻吟。
&esp;&esp;胸口不断起伏,喉间呼哧喘息。
&esp;&esp;四肢百骸全是密密麻麻被啃噬的痛苦,五脏六腑疯狂叫嚣着想要金丹。
&esp;&esp;安帝死死抓住冯内侍的手,抬眼几乎看不清他面容。
&esp;&esp;“金……金……”
&esp;&esp;“给朕……”
&esp;&esp;安帝拼命仰着头说话,可声音几不可闻。
&esp;&esp;“陛下,陛下您怎么了,您别吓奴才……”
&esp;&esp;“陛下!”
&esp;&esp;冯内侍抱着安帝上身,急的脸色煞白,眼见安帝抽搐愈盛,脸上潮红开始变得僵青,双眼僵直呼吸不过。
&esp;&esp;他红着眼眶伸手掐着安帝人中,那宽大袖口垂落安帝口鼻之间时,浓郁血腥混着一丝香气,让得安帝症状越发厉害,脑子里的剧痛像是要将他撕裂开来,连仅剩下的理智也跟着消失殆尽。
&esp;&esp;安帝闭着眼扭曲惨嚎,冯内侍哽咽哭求:“萧督主,陛下当真是不好了,求您请个太医替他看看……奴才求您!”
&esp;&esp;刘童恩见安帝这般也是着急:“萧厌,你所要的陛下都给了,你难不成真想弑君,陛下若是出事,你也休想好过!”
&esp;&esp;虞延峰虽然厌憎刘童恩,可也不想安帝出事,他满面恳求看向萧厌,低唤了一声“萧督主”。
&esp;&esp;萧厌见状拧着眉:“既然陛下头疾发作,那就劳烦刘统领将人抬回御龙台歇着,虞统领留下,等下随本督一起率禁军出宫。”
&esp;&esp;他似是随意一点:
&esp;&esp;“孙太医,你和江太医去替陛下好生诊治,莫要耽误陛下病情。”
&esp;&esp;刘童恩脸色一变:“我留下,带禁军出宫……”
&esp;&esp;“免了,本督信不过你。”
&esp;&esp;萧厌毫不客气:“况且你是陛下心腹,你若不留在他身边,回头他若有个好歹还得诬赖本督弑君,至于禁军这边,往日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