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些人都是摇摇头。
&esp;&esp;有人小声说道:“官场上的事,府里的爷们儿很少跟我们说,不过当时歙州那边出了瘟疫的事情我是听说过的,我们朗州那边有一段时间还封了城,对外面来的人查看的很严。”
&esp;&esp;“当时人心惶惶的,我男人还跟我说让带着孩子不许出府,也不准府外的人进来,可后来没几天他回来时就说没事了。”
&esp;&esp;“对对,我也记得这事。”
&esp;&esp;最早说话的那个妇人也说道:“当时歙州也闹的厉害,我夫君说着去查瘟疫的事还出去了一趟,但很快就回来了,还跟我说是外头谣传,城里都没人知道消息,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
&esp;&esp;先前那位年轻太医沉声道:“不可能,南地若非出了瘟疫,太医院怎么会派我父亲他们南下,而且当时父亲他们走时还从太医院里带走了大量治瘟疫的药材,太医院里都是有记录的。”
&esp;&esp;钱宝坤也是说道:“戾太子当时名声受损,且他赈灾本就失利,再闹出疫症对他名声只会雪上加霜,他断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面撒谎。”
&esp;&esp;紫宸殿内一时安静,一直躲在人群之中的纪王突然开口:
&esp;&esp;“戾太子若没撒谎,南地的确出了瘟疫,且还留了贺文琢在南地看守荣江染疫之人,派太医前去治疫,那荣江的事,恐怕是真的。”
&esp;&esp;“王爷……”
&esp;&esp;纪王妃顿时失声,连谢玉妍也是瞪大了眼。
&esp;&esp;父王怎么帮着萧厌?!
&esp;&esp;纪王却没去看妻女,也没看周围宗室那些人不赞同的眼神,只是沉声说道:
&esp;&esp;“瘟疫之事可大可小,连身处饶州、朗州之人都有耳闻,歙州身为荣江上属州府衙门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们却以谣言断定。”
&esp;&esp;“若不是戾太子说谎,那便是这些人以什么渠道得以肯定瘟疫已经平息,不会有疫情传播出来,若不是荣江被大水冲没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esp;&esp;第510章 安帝一退再退,退到绝境
&esp;&esp;瘟疫的传播途径太多,就算是土葬,水淹,疫症也会通过土地、水流继续传传播开来,稍有不慎就会殃及无数。
&esp;&esp;荣江本就在歙州,一旦瘟疫扩散开来,首当其冲就是歙州各地,但凡知道消息的歙州官员都该比别的地方更加害怕谨慎才对,但是却敢以一句“谣言”,断定瘟疫已经没了。
&esp;&esp;除非他们知道,那瘟疫的源头被彻底“掐断”在了荣江城里。
&esp;&esp;荣江上下近万人,什么手段能让他们这么肯定,甚至坚信不会有半丝疫症流传出来?
&esp;&esp;……火烧荣江,屠城血洗。
&esp;&esp;所有人身上可能会带着疫症的人都死在了那荣江城里,被大火烧得只剩焦骨,自然就不会再有瘟疫传出……
&esp;&esp;纪王的话让得所有想明白其中关窍的人都是忍不住一哆嗦,浑身发冷。
&esp;&esp;萧厌朝着纪王扫了一眼,见他满脸正色的模样,见他望过去时虽不曾讨好服软,但也无半丝倨傲,只满脸沉痛之色。
&esp;&esp;他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再抬头时冷淡:“陛下可还要再审?”
&esp;&esp;安帝僵着脸嘴唇动了动。
&esp;&esp;审?
&esp;&esp;他审什么?
&esp;&esp;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哪有给他半点去审的机会。
&esp;&esp;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已经说了,他还有什么好审的?
&esp;&esp;对着萧厌那张让人厌憎至极的脸,安帝脑子里那先前消散一些的剧痛又隐隐浮了起来,体内那密密麻麻如同蚁噬的感觉更是搅的他心神不得安宁。
&esp;&esp;安帝竭力冷静说道:
&esp;&esp;“朕竟不知朝中竟还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当年赈灾之事交由陆家,是先帝对他们的信任,可谁想陆崇远等人却罔顾先帝倚重,南地官场闹出这般乱子必是陆崇远与人同谋,只是陆崇远如今也已身死,想要追究真相恐怕不易……”
&esp;&esp;钱宝坤见安帝有推诿之意,更想将当年事情全部落在陆家身上,将此事敷衍过去。
&esp;&esp;他只觉心寒之事,直接就上前半步:“但微臣记得,陆家还有一庶子陆九安还活着,先前陆家入狱之前就已逃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