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让憎郡王看到我和阿兄关系,知晓阿兄软肋,他才会安心。”
&esp;&esp;萧厌侧看棠宁,见小姑娘仰着脸时眼眸清亮,梨涡透着甜,他指间轻用力捏了捏她。
&esp;&esp;“我们的小海棠,越发聪明了。”
&esp;&esp;初见时,眼前女孩儿还透着几分孩童稚气,如今却多了女子清媚,莞尔一笑,细密睫毛下黑瞳好看极了,棠宁歪着头:“阿兄教的好。”
&esp;&esp;萧厌下颌轻颤,喉间溢出笑声:“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哄人。”
&esp;&esp;棠宁哼唧:“哪有哄,也不知当初是谁嫌我蠢笨,还说我像滚地的泥罐子……”
&esp;&esp;萧厌笑声一顿,顿时心虚,他大手一揽将人困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红唇:“那肯定不是本督。”
&esp;&esp;“若是知道谁家嘴欠,本督帮你揍他。”
&esp;&esp;棠宁没好气掐他腰上,换来耳鬓厮磨。
&esp;&esp;外间沧浪拉着缰绳,听着后面突然没了声音,他看了眼形单影只自顾拉车朝前的马儿,再瞅了瞅自个儿,觉得撑得慌。
&esp;&esp;明天!
&esp;&esp;他要换两匹马的马车!!
&esp;&esp;……
&esp;&esp;第454章 萧厌无辜:陆公你这是在无理取闹
&esp;&esp;夜间京中虽有宵禁,但对于萧厌来说却不禁行,马车离开憎郡王府后就一路去了诏狱。
&esp;&esp;等披着斗篷遮掩了身形的棠宁被人悄悄带进牢里,萧厌则是走另外一边去见到陆崇远时,几乎差点没将人认出来。
&esp;&esp;陆崇远神色苍老了很多,原本只有些斑白的双鬓如今几近全白。
&esp;&esp;他脸上瘦的很是厉害,颧骨突出失了往日从容淡定,身上囚服也显得宽宽大大,人瘦弱的仿佛风一吹人就要倒了似的。
&esp;&esp;见到萧厌时,陆崇远脸上没有半点意外之色,只神色平静:“萧督主终于有时间来看老夫的笑话了?”
&esp;&esp;萧厌笑了声:“陆公的笑话,谁人敢看。”
&esp;&esp;陆崇远定定看着他那张格外惹人生厌的脸。
&esp;&esp;陆家下狱至今已有十余日,他从最初笃定了安帝定会召见,他该如何解释那夜之事,到后来逐渐开始动摇。
&esp;&esp;这牢中昏暗无人审问,只有天顶上的那巴掌大小的铁栏,隔着能看到外间时日流逝。
&esp;&esp;陆崇远每日都会在墙上刻画着横线,数着下狱后的日子。、
&esp;&esp;他看着每夜悬于头顶的月亮,从柳叶弯牙逐渐变得浑圆,安帝依旧未曾召见他,连前来审问的人也没有半个。
&esp;&esp;陆崇远心里已有预感,他这次或许真的是败了,败给眼前这个他曾经看不上的阉人。
&esp;&esp;“老夫这辈子看透了无数人,也与很多人殊死拼斗,却独独看错了萧督主,在你身上输的不明不白,当初在陛下身旁初见你时,谁能想到一个低贱的太监,居然能让老夫落到今日。”
&esp;&esp;陆崇远丝毫不掩话中讥讽,抬头对着萧厌:
&esp;&esp;“老夫只想知道,你到底用什么手段收买了冯来,让他敢欺瞒陛下替你遮掩离京的事情,还有曹德江,他那般清高倨傲的人,你居然能让他出面说服梁广义背弃世家利益,弃陆家于不顾。”
&esp;&esp;萧厌闻言低笑了声:“陆公说笑了,本督一直在积云巷养伤,冯内侍何来欺瞒陛下,至于曹公。”
&esp;&esp;“他掌管御史台向来刚正不阿,行事也但凭己心,他与陆家不睦为难于你,陆公不是应该自省何处得罪了他才对,干本督何事?”
&esp;&esp;陆崇远目光一冷:“都到了此时,萧督主还这般作态有什么意思?”
&esp;&esp;“当日你有没有离京你心里清楚,若非你欺君在前老夫也不会想要借此让你失势,结果一脚踩进那宋棠宁设好的陷阱里,老夫落得现在下场是技不如人,如今不过只是想要求一个真相,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esp;&esp;“萧督主已然占了上风,难道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老夫?”
&esp;&esp;萧厌神色莫名:“可是本督的确未曾离京,真相本就是如此。”
&esp;&esp;“萧厌!”陆崇远气急。
&esp;&esp;萧厌笑了:“只是实话实说,陆公何必动怒,本督这人向来实诚,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