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瞎了他上好的茶饼，早知道直接上白水了。
&esp;&esp;……
&esp;&esp;棠宁目的达成就直接告辞，曹德江也没留他们，从曹家出来时，门房处刚巧有人进来，见到他们连忙退到一旁避让。
&esp;&esp;“萧督主，宜阳县主慢走。”
&esp;&esp;萧厌和棠宁上了马车，那刚才退到一旁的人才抬头。
&esp;&esp;徐叔望着马车垂下来的帘子，却冷不丁见那边帘边缝隙，里头的人朝着这边望过来，那双凤眼冷冽淡漠。
&esp;&esp;好敏锐。
&esp;&esp;徐叔心头一紧，连忙垂头。
&esp;&esp;这边马车里面，萧厌目光落在曹家门前那弓着背脊的老人身上，忍不住皱眉。
&esp;&esp;那个人……
&esp;&esp;“阿兄？”
&esp;&esp;棠宁见萧厌神色不对，低声道：“怎么了？”
&esp;&esp;萧厌摇摇头：“没什么。”
&esp;&esp;他收回目光，放开手中的帘子之后，这才扭头看着棠宁：“方才为什么逗曹德江？”
&esp;&esp;那两册孤本是棠宁一早就准备好要送给曹德江的，只是先前一直耽搁着未曾过来，那所谓的“暂存”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esp;&esp;棠宁一本正经：“曹公是御史大夫，满朝多少人盯着，堂而皇之送礼对他不好。”
&esp;&esp;萧厌闻言却只笑看着她，显然不信小姑娘说词。
&esp;&esp;棠宁被他看了片刻，才撇撇嘴：“好吧，我就是想着曹公喜欢那些孤本，就算只冲着将来去书院看书，也多少会对阿兄帮衬些，清流一系跟世家本就天然敌对，就算不跟阿兄结盟，也不该对陆家坐壁旁观。”
&esp;&esp;萧厌听她气鼓鼓的话，扶着人坐好。
&esp;&esp;“曹德江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御史台近来弹劾陆家颇多，清流一系也揪着关氏和陆肇的事情不放，连带着陛下那边也被几个御史的折子奏的焦头烂额，若非如此，我也没这般轻松。”
&esp;&esp;棠宁愣了下：“他们没有坐视不理？”
&esp;&esp;萧厌“嗯”了声：“我与那些清流朝臣本就没什么瓜葛，且我名声一直是他们不屑的，他们不可能明面上与我结盟，甚至帮着我去对付世家的人，曹德江能做到这地步已是不易。”
&esp;&esp;棠宁闻言顿时心生歉疚：“阿兄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刚才就不气老爷子了……”
&esp;&esp;萧厌轻笑：“没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曹公也没那么小气。”
&esp;&esp;若真生气，他也不会答应去陆家了。
&esp;&esp;见棠宁低声嘟囔着，粉白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他拉着小姑娘的手与她十指交缠。
&esp;&esp;见小姑娘抬眼看他，他柔声说道：“棠宁，刚才在曹家，我很欢喜。”
&esp;&esp;他不曾遮掩自己的欣喜，黑眸凝视着她时，掌心灼热。
&esp;&esp;他喜欢看到他家小姑娘为着他小心谋算，喜欢看着她为了保护她跟只伸出爪子的猫儿似的，凶巴巴又机灵狡黠。
&esp;&esp;她不是一味躲在他羽翼之下，而是如她之前说的那般站在他身旁，替他分担风雨。
&esp;&esp;“书院的名字，很好听，我也很喜欢。”
&esp;&esp;棠宁脸颊微粉，对着他满是笑意的眼难得没有退缩，只将手指朝着他指缝里凑的更紧了些。
&esp;&esp;“我说过，要跟阿兄一起的。”
&esp;&esp;“等书院开院之后，阿兄就不再只是一人。”
&esp;&esp;萧厌闻言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反手将她柔荑包裹在掌心之中。
&esp;&esp;第274章 小海棠只有一个，谁都替代不了
&esp;&esp;马车轻晃着前行，棠宁窝在萧厌身侧，抓着他掌心跟他低声絮语着书院的事情，等外间喧闹起来，她才隐约觉察出不对，有些好奇地掀开车帘，就瞧见马车已经到了城门边。
&esp;&esp;天色尚早，城门前进出之人络绎不绝，有看到挂着官牌的马车过来，行人纷纷避让。
&esp;&esp;棠宁扭头：“阿兄，我们这是去哪儿？”
&esp;&esp;萧厌柔声道：“带你去见一人。”
&esp;&esp;马车出城后就走的快了些，城郊行人渐少，路旁也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