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esp;&esp;“呵呵呵……”威廉突然仰头笑了起来，凄凉的笑声让人背脊发寒。
&esp;&esp;“妮安，你错了……”威廉的另一只手轻轻摸了下地上的血，看着指尖的鲜血说道，“我这样做，只是想证明自己还活着，可是真的一点都不痛……”
&esp;&esp;身体上的痛，根本就压不住心上的痛。
&esp;&esp;“为什么会不痛呢？”威廉疑惑的看向夏妮安，“难道我真的是大家口中令人厌恶的怪物吗？所以就连亲生父亲见到我，也是满眼冷漠……”
&esp;&esp;“就连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的你，也背弃我而去……”
&esp;&esp;夏妮安摇了摇头，“你不是。”
&esp;&esp;“不是吗？”威廉嗤笑，脸突然凑近到夏妮安面前，额头几乎快抵住她的额头，“那你说，为什么时慕凡会对我那么冷漠？为什么你当年要弃我而去？”
&esp;&esp;“……”夏妮安欲言又止。
&esp;&esp;在威廉情绪失控的时候，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
&esp;&esp;现在她只想让他把手里的玻璃碎片放下，不要再继续伤害自己，于是耐着性子哄道：“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父亲不认你，肯定有他的苦衷，不是你的错，你先把玻璃放下。”
&esp;&esp;“那你呢？当年不告而别，也有你的苦衷吗？”威廉追问。
&esp;&esp;“……”夏妮安陷入了沉默中。
&esp;&esp;现在并不是和威廉理论，争对错的时候。
&esp;&esp;他们兄妹之间，也争不出对错。
&esp;&esp;“你说啊！”威廉突然吼道，吓得夏妮安颤了一下。
&esp;&esp;“不说话就滚开！”威廉用力想要推开夏妮安，夏妮安却抱着他的手不放。
&esp;&esp;他甩不开她，便用另一只手捡起了地上的酒瓶碎片，也不伤害夏妮安，而是朝另一只腿上用力划去。
&esp;&esp;整个人像疯了一样。
&esp;&esp;夏妮安根本阻止不了他，着急之下直接扑到他的身上，紧紧抱住他，哭喊起来：
&esp;&esp;“哥！你别这样！我求你别这样！我错了，当年我不该离家出走，原谅我好吗？”
&esp;&esp;威廉的身体蓦地僵住，怔怔道：“不……是我的错，是我令人厌恶，所以你才弃我而去，他才不认我……是我的错……”
&esp;&esp;夏妮安将威廉抱得更紧，“不是这样的……”
&esp;&esp;不知是她的安慰有用了，还是威廉疯累了，他染血的手颓然垂在地上，玻璃碎片从他手心里落下，终于不再伤害自己。
&esp;&esp;夏妮安将威廉的头抱在怀里，继续安慰：“哥，我们从小就是没有人爱的孩子，更应该爱自己，珍惜自己……”
&esp;&esp;威廉安静下来，任由夏妮安抱着。
&esp;&esp;他倦怠地闭上双眼，“可是妮安，活着真的很累……”
&esp;&esp;说完，他眼角滑下一滴滚烫的泪，钻入了夏妮安手心里。
&esp;&esp;夏妮安埋下头，脸贴着他的头顶，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轻轻哼唱起儿时他们最喜欢的歌谣。
&esp;&esp;渐渐地，威廉急促紊乱的呼吸变得平稳，在夏妮安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esp;&esp;或许是真的累了，也或许是喝了太多酒，他睡得很沉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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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边，顾今蓝几人步行了一段距离后，司墨安排的车接到了他们。
&esp;&esp;坐上车后，顾今蓝问时烨，“阿烨，刚刚在古堡里，你见到妮安了吧？”
&esp;&esp;时烨点点头，“嗯，是她告诉我你们在那里等我。”
&esp;&esp;顾今蓝忧心忡忡道：“不知道威廉会怎么对她，我有点不放心。”
&esp;&esp;时烨揽过顾今蓝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你不放心的话，等把你送回去后，明早我就来看看夏妮安的情况。”
&esp;&esp;顾今蓝连忙道：“你还是别去了，妮安说了威廉不会真的伤害她，他们毕竟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在。但是以你和威廉之间复杂的关系，他说翻脸就会翻脸。”
&esp;&esp;“他没你想得那么可怕，你看他最后还不是让我走了？我也没受伤。”时烨拿起放在身旁的酒，“还有这瓶酒，也是他亲自给我的，可不是我偷出来的。”
&esp;&esp;“但他那人确实反复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