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也许朝露只是……不喜欢……他。
&esp;&esp;太久没有触碰过她了,佐助朝着最近的城镇赶去时,甚至觉得……他曾与她那样亲密接触过的记忆,像是一场幻觉。
&esp;&esp;为什么只有他被讨厌了?
&esp;&esp;他做错了什么?
&esp;&esp;是因为那一晚吗……?
&esp;&esp;朝露后悔了吗?
&esp;&esp;无数念头和煎熬的情绪一直在心中翻涌,而佐助早已练就了脸上表情永远波澜不惊的本事。
&esp;&esp;然而镇上的诊所早已关门,有好心人说,只能去城里的医院,那里才有24小时开门的急诊。
&esp;&esp;确定了城市的方位和距离,佐助撑开须佐能乎,振翅而起,飞上天空。
&esp;&esp;“佐助……”
&esp;&esp;听见胸前传来朝露无力的声音,佐助低头将裹着她的披风掖的更紧一些:“哪里难受吗?”
&esp;&esp;“不是……就是觉得……”朝露望着他,眼睛闪闪发亮:“这种时候,有你在真好……佐助又冷静、又沉稳、有条不紊的,真可靠。”
&esp;&esp;佐助:“……”
&esp;&esp;“原来这就是生病的感觉……”她垂下眼眸,难受的吐了口气,“小时候……我记得佐助也发过烧……那时候老师让鸣人看顾他,我去找鸣人,看见他蔫蔫的躺在那里……那时我不明白生病到底有多难受,还硬拉着他跟我们玩……现在是不是报应呢……”
&esp;&esp;朝露偶尔会不经意间提起过去的事情,一开始她反应过来后会觉得不妥,但不管是佐助还是鸣人,都会说“没关系”,他们让她继续说下去,总是默默倾听,然后给予回应,渐渐的,朝露越来越多的跟他们说起关于另一个鸣人和佐助的事情。
&esp;&esp;这是他们刻意纵容的结果,但他们也清楚,那并不是因为朝露分不清他们,而是她在怀念过去。
&esp;&esp;那些曾为她指明前路的羁绊、那些将她塑造成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朝露的羁绊,那些重要的、珍贵的记忆,曾经将朝露和她的朋友们联系在一起。
&esp;&esp;如今只有她一人空握着一端。
&esp;&esp;如果他们不陪着她、不给予她回应,朝露就太孤独了。
&esp;&esp;“对他来说,”佐助道:“比起一个人安静的像是死了一样的躺在那里,有人陪在身边,怎么样都会觉得更好。”
&esp;&esp;“真的吗?”朝露忽然忏悔起来:“可是那个时候,我对他心存偏见……我没有好好照顾他……”
&esp;&esp;“没事的。”
&esp;&esp;“他要去上厕所,我都没有陪他……”
&esp;&esp;“你帮他穿了鞋子。”佐助道:“而且,男厕所你也进不去。”
&esp;&esp;朝露听起来很难受:“我那时对佐助一点也不好……早知道……我就对他更好一点了……”
&esp;&esp;……那我呢?
&esp;&esp;佐助的问题哽在喉咙。
&esp;&esp;都是佐助……你只想着那一个吗?
&esp;&esp;他无言的沉默,好在城市的灯火已经就在眼前。
&esp;&esp;虽然他们缺乏必要的合法身份证明,但在写轮眼的幻术下,一切都不是问题。
&esp;&esp;佐助陪在朝露身边,扶着她找到急诊室,挂号、缴费、取药,医院安排了一张走廊上的临时病床,让她可以躺着输完液。
&esp;&esp;明明并不觉得热,可是朝露却出了一身虚汗。
&esp;&esp;佐助帮她整理被汗湿的凌乱长发,将那些碎发轻轻拨到耳后。
&esp;&esp;她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扎着针的手背:“手好冷……”
&esp;&esp;佐助低头,不确定自己虽然触碰她的头发,没有被回避,是不是意味着可以握住她的手,让她感觉温暖。
&esp;&esp;“那时候,佐助的手也很冷……”
&esp;&esp;“……”
&esp;&esp;“要是那时候,我握住他的手,帮他暖和暖和就好了……”
&esp;&esp;他客观评价:“以你们那时候的关系,你握住他的手,会很奇怪。”
&esp;&esp;换做朝露沉默了。
&esp;&esp;“等我一下。”
&esp;&esp;佐助转身离开,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