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露和鸣人站在一旁,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esp;&esp;好几次佐助落入下风,两个人下意识倒吸一口冷气就要赶去,但很快又会看见佐助再度出现,看起来并无大碍;
&esp;&esp;有时候两人的查克拉震荡起沙尘暴般的烟尘,遮云蔽日,朝露站在原地,都无法仅凭肉眼看见身旁的鸣人;
&esp;&esp;有时电闪雷鸣,天空与大地之间充斥着的万千鸟群般的嘶鸣声,好像要撕裂空气;
&esp;&esp;有时强大的查克拉溢散而出,浓郁的几乎令人难以呼吸……
&esp;&esp;望着那些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哪怕如今拥有了大筒木的力量,朝露也承认佐助的棘手。
&esp;&esp;——那种顽强不屈的精神,加上身经百战的战斗技巧,足以掌握战局。
&esp;&esp;朝露甚至觉得,战斗到最后,已经不是看谁更强,而是看谁更有活下去的欲望。
&esp;&esp;终于,暴君被从天空击落。
&esp;&esp;佐助紧接着落下,像是乘胜追击,但战火迟迟没有再次燃起。
&esp;&esp;突然而至的沉寂,一时竟让朝露和鸣人有些迟疑——胜负已分了吗?
&esp;&esp;真的?
&esp;&esp;尘埃落定了?
&esp;&esp;好没有真实感!
&esp;&esp;……
&esp;&esp;佐助望着躺在地面上的暴君,看出他已经没有了战斗的意志,“你没尽全力。”
&esp;&esp;“这样已经够了。”暴君凝视着天空,总是苦大仇深的阴郁表情,终于流露出一丝放松的恍惚。“再打下去,也毫无意义。”
&esp;&esp;佐助平静的问道:“到此为止就够了吗?”
&esp;&esp;“……够了。”暴君轻声道:“我累了。”
&esp;&esp;他避开了佐助的眼神,看向朝露和鸣人所在的方向。
&esp;&esp;因为他绝不能接受在别人眼中看见怜悯或者惋惜,哪怕那个人是“自己”,或者尤其是自己、尤其是“另一个自己”。
&esp;&esp;暴君近乎呢喃道:“他们一直在陪着你,等你回去。”
&esp;&esp;“水月、重吾和香燐……难道没有在等你吗?”
&esp;&esp;“你知道不同。”
&esp;&esp;他终于看向了佐助,令他满意的是,佐助的表情没有波澜——
&esp;&esp;这很好。
&esp;&esp;他不需要别人为他感到悲伤,那会让他觉得恶心。
&esp;&esp;就这样面无表情就好。
&esp;&esp;但是……
&esp;&esp;内心深处,他仍然会觉得有些空落。
&esp;&esp;“你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女人?”
&esp;&esp;“朝露吗。”
&esp;&esp;“嗯。”
&esp;&esp;佐助并没有思考太久,因为他知道,这是暴君生命的最后时刻,每分每秒,都不该浪费。
&esp;&esp;“或许是因为只有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幸福的可能。”
&esp;&esp;“她喜欢你吗?”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她看你的眼神,和小樱曾经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esp;&esp;“是吗……她大概不喜欢我吧。”
&esp;&esp;“为什么?因为你不够强大?你输给了鸣人,还是也赢不了她?”
&esp;&esp;“并不是一切都和力量有关。”
&esp;&esp;暴君笑了。
&esp;&esp;那是个带着些嘲讽的虚弱笑容,但因为是个笑容,所以一时之间,他的神色之中,仍旧依稀闪现出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俊美少年的影子。
&esp;&esp;“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说出‘力量’不是一切这种话……哈。”
&esp;&esp;佐助蹲在他的身边,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esp;&esp;暴君冷着脸道:“你在干嘛?”
&esp;&esp;“从某个方面来说,我们有着同样的血脉……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佐助道:“……假如我们不算是同一个人……那么我们,也许可以算是兄弟。”
&esp;&esp;暴君一怔。
&esp;&esp;“父母……兄长……我都没有好好送过他们最后一程,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