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呃。”
&esp;&esp;宁次立刻道:“你受伤了?哪里?”
&esp;&esp;我爱罗沉声道:“朝露的手臂碰到了他。”
&esp;&esp;“手臂?”宁次打开白眼,眉头紧皱着将视线落在了我的手臂上,脸色铁青:“……经脉断掉了。”
&esp;&esp;“没有什么大碍啦。”
&esp;&esp;宁次不赞同道:“怎么可能没有什么大碍!”
&esp;&esp;“虽然结印会有点麻烦,但是白不也能单手结印吗?”我道:“而且还有一只手,我也能继续用白牙战斗。”
&esp;&esp;宁次道:“能治疗好吗?”
&esp;&esp;他看向白和再不斩:“你们有认识什么很好的医生吗?可以给叛忍治疗的那种医生?”
&esp;&esp;再不斩环抱双臂,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是认识几个医生,但能不能治好就不能保证。”
&esp;&esp;忽然,地上的油女取根大哭起来。
&esp;&esp;我们都是一愣。
&esp;&esp;我有点不知所措的蹲下去,掀开他脸上的面具,看见他的脸颊上满是眼泪,在地上扭来扭去,不由得有些傻眼看向我爱罗:“是不是刚才把他放下来的时候,摔到哪里了?”
&esp;&esp;我爱罗迟疑道:“是吗?”
&esp;&esp;宁次沉默了一下:“……朝露……”
&esp;&esp;“嗯?”
&esp;&esp;他开着白眼,神色复杂的看向我:“如果他的大脑是婴儿状态,连怎么走路都忘记了的话,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上厕所的问题?”
&esp;&esp;我:“……”
&esp;&esp;我:“!?”
&esp;&esp;再不斩从油女取根身边退了一步:“你非得留下他不可吗?我觉得你不如直接杀了他,对他,对我们都好。”
&esp;&esp;我下意识反对道:“死掉怎么可能会更好?”
&esp;&esp;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再不斩:“如果我们要留下他的话,也许……”
&esp;&esp;他转头看了看屋外的天色,“现在集市上的商店应该还开着,我去买点纸尿裤回来吧……”
&esp;&esp;再不斩冷不丁道:“记得买成人尺寸!”
&esp;&esp;白苦笑了一下,匆匆离开了。
&esp;&esp;看着哭泣不止的油女取根,宁次提议道:“让他想起基本的生活常识怎么样?”
&esp;&esp;我摇了摇头,“那他就会想起关于油女一族的事情了。”
&esp;&esp;再不斩道:“那你想怎么样?当他妈妈,重新把他拉扯大一遍?教会他走路吃饭,教会他上厕所洗澡?”
&esp;&esp;我:“……”
&esp;&esp;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把他的记忆还给他……毫无尊严的活着,无意识的被折辱,还不如有尊严的死去。”
&esp;&esp;“我让他活下来,才不是为了折辱他!”
&esp;&esp;“你现在自身难保,还准备背负起他的性命?”再不斩不赞同道:“一个人的性命是多么沉重的负担,你真的有准备吗?”
&esp;&esp;我隔着一层衣物,揭开了油女取根的眼罩,第一次看见了他的面容。
&esp;&esp;也许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他的皮肤很白,那是一张对我来说非常陌生的脸,但因为此刻这复杂的关系,我又好像对他很熟悉。
&esp;&esp;他直直的注视着我,眼眸乌黑,却什么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只剩人类最简单的几种本能——哭与笑。
&esp;&esp;说起来……我虽然和志乃认识了这么久,但也一直没有见过他不戴墨镜的样子。
&esp;&esp;“不就是照顾婴儿吗……”我用衣袖的布料给他擦拭眼泪,下定了决心:“大不了,我就当他的妈妈好了!”
&esp;&esp;再不斩:“……哈?你认真的?”
&esp;&esp;……
&esp;&esp;白很快回来了,我爱罗用沙子帮我把油女取根搬到房间里去。
&esp;&esp;“真的不需要我们帮忙吗?”宁次迟疑道:“我、我爱罗,还有再不斩……就算白长得像是女孩,但他也是个男人,我们来照顾他会不会更好?”
&esp;&esp;“可是,是我把取根变成这样的,所以应该是我负起责任。快要成年的人变成婴儿的思维,肯定会做出很多外人看来非常可笑的行为……如果是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