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开始和江湖中行走过的楚怀存接触时，总会不适应少年口中赤裸裸的流血和死亡。但他当然不能用这种粗俗的方式弥补说出去的话。
&esp;&esp;那人后来便在他提到糟糕的事时伸手捂住他的嘴，动作仍旧是轻缓好看的，神情却没上了忧愁和焦急，温声纠正他不许说这样咒自己的话。
&esp;&esp;光风霁月的世家公子，连劝说都这样皎洁明亮，楚怀存偏偏对这招毫无办法。
&esp;&esp;楚怀存从回忆里稍稍回过神来，便听见方先生气急败坏地嚷嚷：“就不该说这么远的，楚相，这还不是因为你要我给季公子带话，弄得连我也开始思虑不安了。”
&esp;&esp;记忆里那个人微微一闪，变成了此时方先生口中提到的季瑛。只是略想一想，那个神色沉戾，苍白地裹在深紫色官袍中的面孔就这样浮现在了楚相面前。
&esp;&esp;连楚怀存都有点惊讶，他究竟怎么在自己心中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esp;&esp;“也？”
&esp;&esp;楚相微微一顿，随后自然地重复。
&esp;&esp;“哎，”方先生又非常做作地叹了一口气，“楚相的点子没有错，季公子确实配合了许多。他体内的毒性没了银针压制，果然卷土重来，不过这么一遭下来也没事了。但是，楚相也该猜知道的，季公子听了你那句话，便动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