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看你就算是烧坏了脑子也不会主动来找我。我把针带来了。”
&esp;&esp;季瑛轻声说:“方先生莫要骗我了。半面妆就算解毒到一半猝然终止,也不会有性命之虞的。能借此机会和楚相划清关系,我已经知足了。先生也是明白人,我便说句准话,楚相是先生故人之子,他和我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你那位故人大概也……”
&esp;&esp;“别动。”方先生还穿着一身说书人的装束。他娴熟地拆开了那块豆绿色的包裹,拿出在里边的几枚银针:“我知道你赶时间,我们这次抓紧点。”
&esp;&esp;季瑛又弯了弯嘴角。他强撑着坐起来,只觉得自己触碰什么都温热而沉闷,身体沉甸甸的,没有什么力气。他体内的毒不受银针的压制,又跃跃欲试地活跃起来。
&esp;&esp;但他还是调整好了表情,站了起来:
&esp;&esp;“方先生,麻烦你来这一趟了,但我真的不需要。”
&esp;&esp;季瑛往二楼紧掩的门走了过去,脚步沉重,但走得很稳。他每一步都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是楚相究竟为什么还要管他的死活,想他在日光底下孤高冷淡的眼神,还有此时妥帖到挑不出任何差错的方先生的安排。他怕自己略一犹豫,就会陷入一个名为楚怀存的陷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