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却只是轻飘飘地浮在脸上。他终究对自己和楚怀存之间的关系做了一个明确的判断，于是慢慢地松开手指，嘴里还不忘说着威胁的话：
&esp;&esp;“梁客春是吗？楚相帮我告诉他, 我记住他这个人了。”
&esp;&esp;季瑛向来睚眦必报，容人之度极其有限。楚怀存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手指上尚且残留着被紧紧缠住的触感，他轻声说，不带什么情绪：“好。但你也知道, 他相当于投入我的麾下——”
&esp;&esp;“不是还没吗？”季瑛咄咄逼人，“不能动？”
&esp;&esp;楚怀存停顿了一下, 决定还是不能惯着他这种满口胡言的坏毛病。他神智尚清醒，季瑛当然没有迷惑人心的本事, 还不足以让他放弃阵营和大局的概念。他们只是私交近了些，更近一步的关系却没个准数。在这样的关键问题上，楚相不会退让哪怕一步。
&esp;&esp;“季大人, ”楚怀存不容置疑地说，声音清冷如剑鸣，“慎言。”
&esp;&esp;他一身白衣如雪，端的是世外谪仙一般。身后的暗卫噤若寒蝉, 楚相不是靠宽宥走到这个位置上的，他手中的剑斩杀过外敌的头颅，也处决过身边的叛徒。这样的人，能允许那个声名狼藉的朝廷走狗牵着他的手一路走来，已经令人不可思议。
&esp;&esp;以楚相的脾气，当着他的面说要动他的人，这大概……
&esp;&esp;即使暗卫全身心忠诚于主上，他也忍不住因为季瑛冒犯的言论被冷汗浸湿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