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场的其他人倒无所谓,尤其是那些攀附他的士子,仍旧需要仰仗他的鼻息过活。他真正需要瞒住的对象只有楚怀存,就连逼不得已开始默写此诗,也并不是因为季瑛的为难,而是被楚怀存为他说话的那套说辞所迫。
&esp;&esp;楚怀存怎会看不出他的打算。
&esp;&esp;不过,楚相比他看人更准。秦桑芷下意识认为这些受他邀请来的士子翻不起什么风浪,连质疑的话都不敢说,他却清楚地知道若形势变化,这群秦桑芷此时看不上的人,自会将这个“微不足道”的破绽翻出来反复地探讨。
&esp;&esp;秦桑芷自掘坟墓,他当然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替对方的行为买单。
&esp;&esp;楚相在面对眼前的少年时,语气终于稍稍缓和:
&esp;&esp;“秦公子不必过谦,在座诸位也看到了,你记录的诗当然没有任何问题,那些质疑都会不攻自破。”
&esp;&esp;这一句句话简直就是往秦桑芷心口扎的硬刀子,他差点维持不住若无其事的表情,不敢看身边围绕过来的士人的眼睛,只是含糊地应着楚怀存。楚相微微勾了勾唇,对着周遭的人又说:
&esp;&esp;“今日之事,已见分晓。还请诸位离开后,多多提起才是,也好为秦公子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