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个人浑身都被毒浸透了。
&esp;&esp;若是没有解药,便只能像只家猫般在他面前乞怜。
&esp;&esp;季瑛的齿间无法克制地打战,他勉力张开嘴,任何一个动作都扯动他的神经,带来一阵锋利的痛楚,几乎要把他活生生地撕裂。
&esp;&esp;“陛下,”他虚弱地请求,眼中却藏有对自己深重的厌恶,“是臣失言了,自当领罚。”
&esp;&esp;皇帝身边的贴身近侍终于从座次旁走下来,手中拿着季瑛赖以维持理智的药丸。季大人的手指无力,甚至差点旋不开堵住瓶口的白蜡。他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才打开瓶子。
&esp;&esp;药服入口,自有一股清凉,止住了所有的疼痛。
&esp;&esp;“说吧。”
&esp;&esp;季瑛的头发乱了,几缕顺着湿漉漉的薄汗贴在他的脸颊。
&esp;&esp;“楚相……”他低声说,“并非臣有意欺瞒。但相府防卫严密,实在难有消息。便是昨日宫宴,楚怀存也并未透露出半点消息,反而与我言语上颇为不快,陛下想必也看在眼里。至于之前那次,楚相不是轻易愧疚之人,他对我的态度没有任何区别。”
&esp;&esp;“也就是说,季大人仍旧一无所获?”
&esp;&esp;陛下的声音掩盖不住浓重的失望,“季瑛,朕要你活着,或者让你那些愚昧的族人活着,是看在你有用,又懂得识大体。在开口前,你最好想一想你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