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开启的声音，以及沉重的脚步声，便觉得有一股来自漠北的粗犷之气忽然间涌入进了屋宇。
&esp;&esp;他罕见地勾了勾嘴角。
&esp;&esp;“楚怀存，”漠北将军进来第一句话就是直呼这个势焰滔天的权臣大名，“这么多年没见，你的剑是不是已经钝了——相府这么多侍卫，你现在这么怕死吗？”
&esp;&esp;“闭嘴，”他不容置疑地说，没有管对方的蠢问题。
&esp;&esp;“桌子上有冷水，那几位皇子只会给你喝茶和酒。你自己去取。”
&esp;&esp;镇北将军果然没有再多说什么废话，只是迫不及待开始向下咕噜咕噜咽水。他喝水的模样很不雅观，和京城中的贵人所追求的礼仪截然相反，楚怀存却难得看出了几分亲切。他忍不住想摇摇头，又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
&esp;&esp;“李大虎……”
&esp;&esp;“别叫我这个名字，”他在喝水的间隙听见，显然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名不太上的了台面，“你们京城人都管我叫将军的。”
&esp;&esp;他原来还挺自豪这个名字。
&esp;&esp;那是在他离将军这个称谓还差许久的十几年前。那时候，楚怀存和他同一批进了军营，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沙场无眼，全然靠实力取胜，楚怀存有一手好剑法，而当时的李大虎则天生力大无穷，能把一张弓挽得吱呀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