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但剩下的一切却仍旧笼罩在迷雾中——不，比迷雾还要糟糕，就像是在整片树林中找到一片掉落的枯叶，而距离树叶落下已有十余年之久。沉疴来不及腐烂，又一次次被翻出。欠了两年的故梦就像是反噬一般终于密不透风地缠绕上他。
&esp;&esp;楚怀存想：最近做的梦，全是关于他的。
&esp;&esp;他记得那人衣着佩玉，记得他谈吐喜好，记得他无微不至的细节，也记得他最后对自己说的所有话，还有他立下那座坟墓，却无法在上面刻上名字的哀戚。
&esp;&esp;但糟糕的是，无论在记忆里还是梦里，那人的面目始终是暗昧而朦胧的。
&esp;&esp;这也是系统的遗留物。
&esp;&esp;但楚怀存想，或许他已改头换面，或许他已面目全非。或许长相相似的，反而不是他。用容貌去找一个死去已久的人，听起来也很糟糕。
&esp;&esp;现在唯一的线索——
&esp;&esp;当然，那甚至称不上一个线索。楚怀存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尤其是在他有了怀疑之后。他觉得季瑛古怪，从一些微不可察的细节，从言语中的细枝末节，从身世上的百无挑剔。
&esp;&esp;这或许只是巧合。
&esp;&esp;无论是从哪个方面看，楚怀存都无法将他和记忆里不沾污泥的月光同日而语。他的性格和那人截然不同，处事风格也不一样，喜好谈吐更是云泥之别。不过楚相不喜欢轻轻放过自己的疑虑，与此同时，就算和那人无关，季瑛本也该被仔细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