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他并不需要质疑这本书的神异，毕竟他已经见证了黑书的力量。他只是静默了一刻，随后问：
&esp;&esp;“为什么需要我帮你？天道掌管世间法则，所能做到的应当比凡人更多。”
&esp;&esp;这是世界意识最讨厌的环节，不过黑书委委屈屈地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纸页上写下，
&esp;&esp;“受世界法则限制，我没办法直接对现实进行干涉。”
&esp;&esp;“你的意思是，”楚怀存很快就读懂了它要表达的内容，“我是这个世界的反面势力——不，这点倒没什么。这个世界被名为‘系统’的力量所干扰，而秦桑芷所拥有的正是系统。所以我之前才会疯狂地迷恋上他，甚至忽略掉这份情感的来源。”
&esp;&esp;“呃，基本上是这样。”
&esp;&esp;“你需要我拖住秦桑芷的‘攻略’进度，并尽可能在更多人面前揭露他的真面目？”
&esp;&esp;权倾朝野的大反派不可能一开始就非常友好，让黑书感到有点落差，但总归也有所预料。至少它不需要担心被撕掉。世界意识悄悄观察着楚怀存，觉得这次的合作对象有点太过于孤冷了，喜怒不形于色。
&esp;&esp;虽然不嘲讽或者威胁它这点很好啦——
&esp;&esp;但是它完全看不出楚怀存的真实情绪。
&esp;&esp;而偏偏，这个世界又是它迄今为止所经历的、系统最接近成功的一个世界。世界意识在来到这里之前，还没有想象到情况会这么糟糕，它拼尽全力和楚怀存脑内根深蒂固的印象抗衡，这才让人类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恢复了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