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esp;&esp;有人跟我玩了一个游戏,在海边顺着海浪线比谁先到家,一步一步走远了,一回头,发现只留下自己。
&esp;&esp;那个人在目送自己远去,说,一个人要好好的,别回头。
&esp;&esp;不见了。
&esp;&esp;她不见了。
&esp;&esp;明明从前最讨厌做梦,因为总归不是美好的回忆,只是这次,很伤心。
&esp;&esp;药品克服的瘾如同蚂蚁群起,从头到尾啃噬到骨髓里,恶心。
&esp;&esp;觉得自己血也是脏的,恶心。
&esp;&esp;白日里能在人群中光鲜亮丽,很厌恶夜里,黑的,安静的,毫无边际。
&esp;&esp;不能死,死了不甘心,找点事情做吧,总得挣扎着活下去。
&esp;&esp;研究所跟公司不一样,虽然一样忙,但这里的忙至少是我愿意,忙起来就能暂时忘了连血一样肮脏的自己。
&esp;&esp;晚上能睡几个小时,很满意。
&esp;&esp;研究所,房子,研究所,房子,跟人打招呼,钟表一圈一圈转过不知道多少个循环日夜。
&esp;&esp;疲倦,无趣。
&esp;&esp;是不是就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esp;&esp;涌上来的瘾救了自己,胡乱打救护车吊回命。
&esp;&esp;可笑有一天救命的居然是憎恨的东西,这不好的。
&esp;&esp;戒断过了,隔好久又出现了,我知道,我生病了。
&esp;&esp;
&esp;&esp;砰的一声巨响林佳夺门而入,椅子大概是刚刚重力撞书架上发出声音,好在上面上面都没有才没受伤。
&esp;&esp;办公室人仰马翻,台历,纸巾,一张张资料飞了一地。
&esp;&esp;阮宁跟水里捞出来一样头发也粘在脸上,惨白的脸同溺水般无法呼吸,顾里在地上死死按住阮宁手脚,林佳急得以为顾里做了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