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失控了,我是否能相信外面那位?”
&esp;&esp;阮宁向后躺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常备的氧气瓶就在手边。
&esp;&esp;“无条件信任,甚至可以告诉她原委,但如果会受伤,请你务必拦住她。”
&esp;&esp;窗户折射的光折戟沉沙拆成许多碎片,雪花般扎入枷锁,震荡的冲击蛮力搅乱精神,带血的利刃破冰刺进埋藏的记忆。
&esp;&esp;向来孤注一掷惯了,推出手上全部筹码一步步拆开“和谐”的狗窝,看他们狗咬狗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esp;&esp;真可怜啊,一点肉就能吊着那群饥不择食的饿狼唯命是从,绳索牢牢攥在手心里。
&esp;&esp;那是我的。
&esp;&esp;我可以不去公司,可以是一个挂名的职务,但想架空我的东西,伸的哪只手,就让他永远记住什么是能动,什么是不该碰。
&esp;&esp;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
&esp;&esp;不是吗?
&esp;&esp;就喜欢看着他们气急败坏想干掉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很舒心,我是个坏人,这我从小就知道。
&esp;&esp;从什么时候起,大约是被打的麻木了,看见别人背着丑丑的书包,却能牵家里人的手安心吃饭吧。
&esp;&esp;人总在向往没有的东西。
&esp;&esp;幼年的阮宁隔着油烟的餐馆玻璃,抠了抠那家人的轮廓,想要。
&esp;&esp;爸爸妈妈总是吵架,那就把他们变成不会再吵架的夫妻。
&esp;&esp;妈妈喜欢爸爸,爸爸总管不住自己的腿,所以不留在家里,现在……
&esp;&esp;躺床上的爸爸口齿不清,妈妈仍然爱他,用以前爱我的方式,去爱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