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直在跟小朋友说对不起对不起。
&esp;&esp;林佳红着眼睛将林月月裹进怀里，小心翼翼避开那只戳针的手，擦了很多眼泪都止不住自责。
&esp;&esp;儿童衣物只能手洗不能扔洗衣机这么久都忘了，明明月月刚来的时候还记得特别牢。
&esp;&esp;现在却忘了，怎么能忘了呢？
&esp;&esp;“小朋友挂水会冷的，药水进身体里面特别凉，你给她捂一捂。”
&esp;&esp;护士忍不提醒她找点事情让她做，才慢慢停下来哭。
&esp;&esp;擦干净一截输液管叼进嘴里含着，怀里林月月轻轻拱了拱她睡得比之前安稳了。
&esp;&esp;从医院出来将近凌晨三四点，马路车偶尔开过去几辆让街道有一点人的气息。
&esp;&esp;卖早点的叔叔阿姨很早就开始做准备工作蒸笼不断冒汽，人笼罩在生计的烟火里。
&esp;&esp;来时用几根绳子把林月月牢牢绑在身前回去亦然，塑料袋一兜子药哗啦啦被风吹响，林佳知道林月月有点醒了。
&esp;&esp;“月月…爸爸当不好爸爸对吗？如果妈妈在多好……”
&esp;&esp;林月月探头亲了她的下巴缩回去，“爸爸还是爸爸，不是吗？”
&esp;&esp;爸爸是爱我的，我也爱她，所以他还是我的爸爸，唯一的爸爸。
&esp;&esp;林佳捏紧刹车停路边想哭，抬头看看天良久哽咽：“嗯……”
&esp;&esp;较于初见时无尽的退缩反复的自问自己是否能够当好一个爸爸，现在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