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如果温煦明真的觉得你们给他带来了压力呢?”温继舒语气平稳,“他考研考了三次,读研期间也累得不行,他本来就压力不小,您突然让他去和女孩儿见面,有没有考虑过他现在真的没有精力去谈恋爱呢?”
&esp;&esp;“那,阿明是生我的气了吗?”罗敬珍其实是个很在乎孩子的母亲,可过于沉重的在意会催生出控制欲,到后来,没有人知道是不是还由原本对孩子的爱占据主导。
&esp;&esp;罗敬珍本意是盼着温煦明好的,只是用的方式错了,此刻温继舒稍稍提醒,她就马上有了反思。
&esp;&esp;“小舒啊,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才能让阿明回家啊?”罗敬珍鼻尖一酸,喉头发堵,“他不回来也可以,只要能给我回个消息,让我和他爸爸知道他现在好好的就行。”
&esp;&esp;“您别担心,我刚才联系了人,不出意外今天之内就能找到。”在等待罗女士说话的这段时间,温继舒也没有闲着。
&esp;&esp;如果温煦明不希望罗敬珍找到他,其实只需要让朋友对个口供,隐瞒他的行踪就好了。
&esp;&esp;罗女士不是那种找不到人就打个电话,说“三分钟,我现在就要知道他的去处”的女霸总。
&esp;&esp;她不过是一个平常的母亲,在孩子失踪后只会先从他的朋友那里打听消息。
&esp;&esp;“我找到他之后会让他和您好好聊聊,您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想想到时候该怎么和温煦明说。”
&esp;&esp;“好好好!麻烦你了啊小舒。”
&esp;&esp;“不麻烦,那我先挂了,刚查到温煦明可能去的几个地方。”
&esp;&esp;温继舒从罗敬珍告诉他温煦明失踪之后就一直没有闲着,他办事的效率很高,不多时便已经搞清楚了温煦明离家的前因后果。
&esp;&esp;并在温煦明几个玩得不错的朋友那儿威逼利诱出了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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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oonlight loun明面上的营业时间是晚上七点到凌晨两点,可有些贵宾即便是在包房里喝个三天三夜,酒廊也同样向他们开放。
&esp;&esp;只要钱到位了什么东西办不到?
&esp;&esp;温煦明是oonlight loun的常客,他读研之后不喝酒就没有精神支撑去干活,必须喝点儿了才舒服。
&esp;&esp;他的朋友几乎都知道他这个习惯,所以温继舒只要稍一试探,那些藏不住事的小少爷们就老老实实全盘托出了。
&esp;&esp;“起来。”
&esp;&esp;一进包房,就见好长一条人横在沙发上,空酒瓶子散落了一地,桌子上也凌乱地摆放了不少,整个屋内都弥漫着酒气,还是各种各样的酒交错在一起的结果。
&esp;&esp;温煦明这副死鱼样子看得温继舒眉心直跳。
&esp;&esp;谁能想到曾经的阳光男大兼别人家的孩子,读个研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这活着能接受死了也可以的生活态度遥遥领先。
&esp;&esp;“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
&esp;&esp;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温煦明头痛欲裂。他分明记得给人说过这段时间不要来找他,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发烂发臭算了,怎么还是有人跑这儿来坏他清闲?
&esp;&esp;温煦明一抬头,就对上了温继舒那双在眼镜下闪着冷光的琥珀色眼睛。
&esp;&esp;“我天。”温煦明怀疑自己在做梦,喃喃自语,“我怎么梦到我哥了……”
&esp;&esp;他的梦里鲜少有机会出现他哥这号人物,上次在梦里见温继舒,还是温煦明不小心弄坏了他哥郊区别墅里那个贵得要死的花瓶。
&esp;&esp;所以在看到温继舒的那一刻,温煦明有种在现实里想要自欺欺人的感觉。
&esp;&esp;如果不是在做梦,他现在就想跳了。
&esp;&esp;他刚才好像说什么……
&esp;&esp;不长眼的东西?!
&esp;&esp;完啦!
&esp;&esp;“一段时间没见,变得很会说话了?”温继舒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沙发上那条死鱼弟弟,声音平淡如水却泛着丝丝冷意。
&esp;&esp;温煦明吓得打了个激灵,酒都醒了不少。
&esp;&esp;“我不是在做梦啊……”
&esp;&esp;仔细听,那是一种深深的绝望。
&esp;&esp;“你觉得是在做梦?”温继舒眼神冷得像是要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