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烦躁。
&esp;&esp;当然了，如果对方不惹他，封徵雪其实并不介意和他们共存，毕竟人与鬼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找事的则另当别论。
&esp;&esp;须臾，只见他便也立在那块莫名多出来的石像旁边，抬头望了眼凉亭的梁顶。
&esp;&esp;然而除却眼前有些发晕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别的明显感受。
&esp;&esp;只有声声不绝的系统提示音，不停地在响：
&esp;&esp;【你杀了林海儒！任务失败！】
&esp;&esp;【你杀了林海儒！任务失败！】
&esp;&esp;……
&esp;&esp;可失败了，所以呢？
&esp;&esp;封徵雪近乎在等待系统的审判。
&esp;&esp;他不知道“林祀诗”是否真的会因此被抹杀，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自己，要再次成为被道德绑架的对象——
&esp;&esp;他已经做过太多次了。
&esp;&esp;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事情。
&esp;&esp;以前行医时，哪怕称他一句“透支自己的寿命治病救人”也不为过，封徵雪做赤脚大夫时，去过的社区医院和乡镇医院，义诊的次数比收费都多。
&esp;&esp;更遑论那个收了钱恩将仇报的老乡，最初的最初，其实也是封徵雪自己拎不清，觉得那家人太可怜，才耳根子和心都太软，哪怕是听了“你不救他，你对得起我们送给你的锦旗吗”这种话，也没品出有什么不对。
&esp;&esp;现在想来，一切都不对。
&esp;&esp;谁规定的，做一个有良心的医生，就一定要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