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灯带散发着柔和的光亮,映照着丝绒般深邃的
哑光大理石板。流畅宽大的黑色浴缸安静地摆在个弧形平台上。
瀑布般的水流从阔大的顶喷倾泻而下,湿潮的水汽蒸腾弥散,朦胧地笼罩着那道纤薄柔美的身形。
片刻后,水流戛然而止。
陈冬七扭八歪地套上宽大的浴袍,扶着墙走到洗手台前,怔怔地望着镜子中狼狈的人影。
发丝湿漉漉贴着面颊,水流滴滴答答蜿蜒过浮肿的眼皮。宽大的浴袍臃肿地包裹着身体,袖管唱戏似的长出一大截儿。
她使劲儿把袖子往上撸了撸,低着脑袋洗脸刷牙吹头,把自己收拾出个人样,才又歪歪扭扭地推开浴室门。
一盏床头灯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光亮。暖黄的灯光像一小圈融化的黏稠蜂蜜,安静地流淌在宽大的床铺上,映出床下的羊毛地毯、与双整齐摆放的拖鞋。
一道身影靠坐在床中央。
柔软贴身的家居服紧绷着宽阔的肩背,饱满结实的胸膛将布料撑起个平缓的弧度,薄被随意地盖在窄腰间,随着呼吸起伏、勾勒出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轻薄的笔记本电脑搁在结实的大腿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地敲击着键盘。那双白雪皑皑的眼瞳深陷在深邃的眼窝中,冷冽专注地注视着荧幕,纤长浓密的眼睫半敛着,在眼睑投射出层浅淡的阴翳。
听到声响,他半掀起眼皮,视线淡淡扫向浴室门口。
那双冰川般寒冷的眼眸涌动着晦暗的光亮,带着灼烫的温度,平静地一寸寸剥开臃肿的浴袍、蜿蜒过纤薄柔软的胴体。
连空气都变得稀薄黏稠。
他又敛下视线,指尖重新规律地敲打起键盘,房间安静地回荡着噼啪声。
嗒。
衣物滑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微弱的声响,柔软的床铺随之下陷。
被酒气蒸腾得滚烫柔软肌肤,隔着层薄薄的布料熨在身侧,挟着昂贵沐浴露的高级香氛。
他腾出只手,修长的手指埋进泛着潮气的发丝中,轻柔地从发顶梳拢下来:“胃疼吗。”
那嗓音低沉醇厚,语气如平日里一般平静冷淡。
陈冬脑袋歪歪斜斜倚着靠枕,眼瞳涣散地半眯着,驴唇不对马嘴地含糊应了句:“脑袋有点晕。”
一根纯黑色的普通发圈套在纤细莹白的腕骨上,手指扯着薄被半掩着胸口,露出精致的锁骨与半对饱满柔嫩的奶团。
他忽然啪地合上电脑屏幕,随手把电脑搁在床头,掐住陈冬腰身将她提在腿上。
初秋的寒意瞬间裹挟了她的身体,在肌肤上激起层细小的粟粒。
结实有力的臂膀从身后环抱而过,穿过她的腿弯,将一条腿架在半空,露出腿心两瓣肥厚柔软的肉唇。
干燥宽大的手掌拢住只奶团细细揉搓,奶肉从指间溢出,色情地变换着形状。指腹捻动着粉嫩的乳珠,修剪得齐整的甲缘一下下刮挲着奶孔。
陈冬低着头注视他指尖的动作,喉中溢出低低的喘息。
那只滚烫的手掌摩挲着光洁细腻的肌肤,蜿蜒过一根根肋骨,顺着窄细的腰身划过平坦的小腹,拢住泛着潮意的肥软肉唇,在指尖揉搓。
“湿了。”
他说着,指腹挑开唇肉,滑进湿潮的肉缝中,搓揉着顶端的蒂珠。
“唔……”陈冬身体陡然紧绷,脖颈猛地向后仰去,倚在他胸前大口喘息。
那双冰灰的眼眸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冰川般平静的湖面下,奔腾着汹涌的暗潮。像野兽,也像神祇,理智与欲望交织缠绕,透过涣散的视线直直烙进灵魂深处。
她赤身裸体地仰在他怀里,被他摆弄成门户大敞的姿势。而他穿戴齐整,从容不迫地,用那双金尊玉贵的手掌挑弄着她。
她的大脑仍然混沌,可也能清晰地认知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要许童活着。
即使没有爱,即使没有尊严,即使出卖灵魂与肉体。
她要钱。
她不再压抑声音,眯着眼瞳呻吟起来。
两根手指探进穴中,辗转抠挖着肉壁上敏感的凸起。
他身量高大,手掌也生得大,不过两根手指便将窄小的肉穴填得满满当当。
陈冬腰身陡然一颤,双腿挣扎着想要合拢:“太撑……”
贺蓝越全然不把这点力道放在眼里,胳膊一翻,将她上半身压在床上,粗壮的臂膀死死夹着她的腰身,只露出个白花花的屁股在眼前:“别动,扩张好才不会受伤。”
他话声依然平静,像是在谈论工作,手指却狎昵地不停在穴里翻搅,指尖磨碾着敏感点,缠弄下降的壶口。
他又探进一指,飞快地湿缠的穴肉里抽动起来。
贪婪的穴肉紧绞着手指,每次退出都带出截儿梅红色的晶亮媚肉,淫液顺着腕骨直往下淌,沥沥拉拉将薄被都洇出片湿痕。
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噗呲的水渍声与断续